《離婚後,瘋批總裁他急了》[離婚後,瘋批總裁他急了] - 第6章 噁心
手術結束,蘇滿被推出來的時候,臉色蒼白,身體微蜷,纖瘦單薄,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。
醫生摘下口罩,遺憾說:「顧先生,孩子沒保住。」
顧庭澤眉心微凜,湛黑的眸子神情不辨,發出沒甚意味的單音節,「嗯。」
聲線淡淡,霎時像是一把利刃,狠狠貫穿她心口。
疼的她眼眶驟酸,勉強半撐着起身望他,「顧庭澤。」
她罕少連名帶姓的叫他,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眉心緊皺,低頭睨她。
他眉目冷淡,似乎孩子的存在與否跟他毫無干係。
蘇滿的手掐的更緊,深呼了口氣才壓住撕心裂肺的牽扯疼痛,仰頭一定不定的看他。
「孩子沒了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疼,她的尾音都有些顫。
「孩子沒了!」
再度重複,她眼尾通紅,鎖骨都綳起突兀,脊骨在不停地顫。
這樣壓抑的平靜,反而比歇斯底里更讓人心底沉悶。
「蘇滿。」他俯身跟她平視,在觸及到她目光的時候,微頓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她比印象中的還要瘦了幾倍,原本圓潤水澤的眼睛,如今卻像是覆著一層灰翳。
顧庭澤眉頭皺的更深,「孩子本來……」
卻被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。
「顧總。」來人急促,氣喘吁吁,「那件事查出頭目來了——」
欲言又止,含糊不清,可卻表情整肅。
顧庭澤沉聲,「查出來了?」
「是。」
顧庭澤的臉色更寒冽,剛才眼底一剎閃過的溫緩,也在這一瞬消失殆盡。
他垂着的手緊繃,手背上青筋微凸,像是極力壓抑着情緒,視線掃過蘇滿的時候,看到她鬢角被汗水沾濕的頭髮,下意識伸手去撩。
卻又止住。
只看向旁邊的人,問,「查出什麼了?」
那人小心翼翼窺了一眼,視線掃過蘇滿的時候,又含着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。
像是憐憫又像是不可置信,低聲說:「現場查到的指紋,都跟……蘇小姐吻合,小部分有黎小姐的,但是不是兇殺現場的。」
證據確鑿。
那人的聲音壓着很小,蘇滿沒聽清楚,只聽到『黎曼』兩個字。
就看他眉頭緊鎖,神情寒凜的樣子,心口忽然驟沉。
恰顧庭澤抬頭看來,他眸底冰冷,剛才那一剎的溫柔,像是錯覺,如今看她,更像是看一件沒生機的死物。
旁邊的人更小心的詢問,「那接下來?」
顧庭澤周身氣壓極低,薄唇輕啟,字字寒意如骨,且擲地有聲,聽得清楚——
等黎曼不需要輸血了,把證據連同人一起交給法庭。
字字清晰入耳。
宛如利刃,刮刺着她的耳尖,直躥心底,一剎的恍神,復而疼痛難止。
和手術室外他說打掉孩子的聲音融在一起。
蘇滿強忍着疼痛撐着起身,「顧庭澤,這個孩子對你來說算什麼?」
聲音嘶啞尖銳,劇烈的情緒讓她身體顫抖,好像下一秒就會從手術床上跌下去。
腹部難忍的劇痛席捲,她臉色更為蒼白,纖細的脖頸繃著,鎖骨凸立,近乎瘦骨嶙峋。
顧庭澤只頓片刻,徑直過去,低頭睨她。
「算什麼?」
他冷笑一聲,伸手箍住她下巴用力抬起,下頜的骨頭咯的他手心有點疼,甚至能聽到清楚的咔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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