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要是識貨，也該知道這瓷罐價值不止三百萬。」陸小川氣定神閑，語氣輕鬆。

錢二爺一怔，忽然笑道：「呵呵，陸小川，你拿這麼一個破罐子來抵債，未免太兒戲了吧。」

陸小川攤攤手說：「錢二爺認識不少專家，找他們過來瞧瞧，一看便知。」

錢二爺看得出來陸小川不是在說笑，小心拿過瓷罐，先是自己細看了一番，然後又對孫龍耳語了兩句。

孫龍走出辦公室，錢二爺重新把瓷罐放回到桌子上，面色陰沉的說：「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，如果你們敢耍我，我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。」

趙大海坐在陸小川旁邊，手心裏直冒冷汗，他沒想到陸小川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——用那個破瓷罐來應付錢二爺。

如果他們沒錢還債，錢二爺估計不會要他們的命，大不了挨頓揍，在酒店裡打工抵債。

可要是存心戲弄錢二爺，把他惹急了，倆人少說也得賠上一條胳膊。

相比於趙大海的緊張，陸小川卻淡然自若，還笑着說：「錢二爺，剛才菜吃的有點油膩，好歹給我們倒杯水嘛。」

錢二爺臉色陰冷道：「瓷罐是真的，我請你們喝好茶；瓷罐是假的，我把你們扔到河裡，讓你們喝個夠！」

陸小川聳聳肩，靠在椅子上，微微閉上眼睛，看上去胸有成竹。

約莫半個小時的功夫，孫龍帶着幾位頭髮花白的老頭走進辦公室。

錢二爺起身和他們打招呼，陸小川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，這些老頭是南江市有名的鑒寶專家。

「請你們幾位前來，是有件東西想讓你們幫我瞧瞧，看看這東西是真是假。」錢二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罐。

幾個老頭坐定之後，每個人神情嚴肅，輪番看了一遍瓷罐，又面面相覷，說話的語氣十分謹慎。

「二爺，這瓷罐是明代成化鬥彩天字罐，雖有破損，卻價值不菲啊。」為首的一個老頭開口說道。

錢二爺依然將信將疑：「你們確定這是真東西？」

「要是我們幾個都打眼，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，除非造假的人水平登峰造極。」老頭一邊說著話，一邊又去看瓷罐，還不禁感嘆：「這真是好東西啊。」